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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金属门上方电子钟的红色数字跳到了四点三十六分,医生从我右手腕抽出导丝,酸疼的感觉象是吉它的六弦拉过肛裂还没长好的嫩肉。这种疼痛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重复多次,多到我忘记了计数。
我咬牙吸了口气,医生拍拍我说:结束了。说完开始擦我手腕上的血迹,我抬头,看见手腕动脉血管里插着的导管很长。
拆完身上杂七杂八的线头管子,护工推来轮椅送我回了病房。
病房很小,两张病床就显的拥挤。隔壁床的病友比我大十几岁,接下来许多天的多数时间里他喋喋不休象是自言自语,我偶尔接几句不咸不淡的话。
表妹微信上问我感觉怎么样。我回她说又是生龙活虎一少年,青冈木那种。她说让我少看几眼小护士,说看多了对我这病恢复不太好。
管床的护士姓张,口罩上边露出的眉眼清秀。给我扎上针,调了滴速,我问她:你儿子三岁?
她低头看我,眉头皱了皱问:你怎么知道?
我说:我是算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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